禾木村,首先进入我视野的就是那一栋栋已成为图瓦人标志的小木屋,它们与高山、森林、草地、蓝天、白云结合在一起,构成了独特的自然景观。显得特别原始古朴,并带有游牧民族的传统特征。
走近木屋,你会发现它是用碗口大小的单层原松木堆成,木头之间的缝隙用泥巴粘合。禾木乡政府干部库别斯介绍说,图瓦人最初建造的木屋顶部是一个平台,屋顶最底部搭着一层木板,上面压上一层干草,草上再盖一层厚土。小木屋基本有大半截埋在土里,以抵挡这里将近半年的大雪封山期的严寒。后来他们的祖先们发现屋顶做成平台既不利于防雨,又不能保温,不知是经过哪位高人的指点,再后来图瓦人盖房子时,在屋顶的平台上,用木板钉成人字雨棚,这样,斜顶与平台又构成了一个三角形的“储藏室”,每家每户都将闲杂物品放在其中,由于透风效果好,食物很容易被风干,所以长时间不会变质,蔬菜、牛羊肉、奶疙瘩等都能放在里面保存。
库别斯说,在禾木村,人们所能看到的大多数木屋是最近几年翻修的新房子,要想真正了解图瓦人最早在木屋生活的状况,还得看一看该村保留不多的几间有上百年历史的木屋。
在库别斯的指引下,我来到一户图瓦人家里,主人叫阿勒其米别克,今年42岁,他家有三间木屋,令我惊讶的是,厨房里做饭用的锅灶居然也是用木头泥巴砌成的,火苗并没有把木块烧着。发现了我的困惑,阿勒其米别克笑眯眯地道出了其中缘由,做锅台时,先在木块框架内外涂上厚厚的泥巴,就不会被烧坏了。
阿勒其米别克说他家的这间木屋有一百多年了,是他爷爷盖的,如今他父亲也快八十岁了,他的五个姊妹都是在这间房子出生的。这间木屋的缝隙里长满了苔藓,屋顶野草茂密,如同一位历经沧桑的百岁老人,静静地守望着。这间老屋是纯粹的木结构,没有一根铁钉。触摸屋内布满灰尘的家当,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手仿佛伸进了悠长的历史长河。